第2章

        叶童倒是和从前一样,当时出了事儿之后公司给她安排的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躲风头,但是看起来这一年多时间没吃什么苦,气质似乎还比从前高雅了些,但是始终难掩眉眼之间的那种妖娆风情,尤其是看见了我,那对桃花眼笑眯眯的总让我觉得她对我依然抱有浓厚兴趣,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我们俩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儿。

        我没打听这一年来她究竟在哪儿,总之看见她一切无恙就好了。倒是对仝峰打趣说道:“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老婆不让进门了?”

        仝峰闷声闷气的说了声没事,就不再说话。

        倒是叶童在旁边给我使了个眼色,后来悄悄告诉我说大概仝峰和他老婆高洁似乎是闹矛盾了,这两天都没回家睡觉,是在叶童住处那里过的夜。

        似乎是高洁对他很是冷淡,他们两口子之间吵了架。

        我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我和仝峰当年当兵的时候就是在同一艘军舰上服役的铁杆战友,后来转业到地方上,又给同一个老板卖命,十年的交情,他家的情况我是比较清楚的。

        他和高洁的情况确实比较复杂,仝峰属于比较不爱说话的那种人,不像有些人平时喜欢咋咋呼呼的光说不练,他属于闷头做事光练不说,所以人际交往的圈子不大。

        而且他为人比较粗犷实诚,不修边幅。

        高洁则属于那种外向细腻的女人,性格很开放,有心计,生活社交讲究品位,兴趣广泛,爱玩会玩。

        说真的两人当年如何走到一起颇有戏剧性,那时候我们在公司已经干了三年多,有天在闹市区仝峰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女主角就是高洁。

        几个见色起意的小偷自然不是仝峰的对手,从那天起,高洁就和仝峰认识了,以后就好上了,再以后就结婚了,再以后……

        其实到现在我都认为这是个奇迹,两人的性格不一样,充其量就是做个朋友,没想到就这么一步一步似乎是按部就班的居然组成了家庭。

        高洁是个注重外在的女人,她应该和那些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更有共同语言,这从她的日常一些行为举止就能看出来,但是仝峰算不上这样的人。

        叶童说高洁要么是因为感激要么是因为钱才和仝峰结婚的,但是两人现在毕竟是结婚了,我也没兴趣研究两人的婚姻里面爱情的成分有多少,仝峰是我的兄弟,只要他觉得好就行了呗。

        对于他的婚姻我只有祝福。

        但是听到仝峰和高洁闹别扭的消息,我本能的对高洁产生了不满。

        熟悉仝峰的人都知道,仝峰这辈子就在意三件事:兄弟、工作、老婆。

        想想这一年来我们在外面过着的朝不保夕的日子,能活着回来真是运气。

        结果回来了老婆还给你闹别扭,可想而知这对仝峰是多大的打击。

        我知道仝峰结婚以来有些方面不能让高洁满意,但是毕竟是夫妻,夫妻就是要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在这个时候作为妻子就算你有什么不满,也决不应该做出这种雪上加霜的举动。

        想想看,男人签了卖身契,在汪洋大海之上和暴风骤雨搏命,为的就是家里的女人能过得安稳;女人在家里心安理得的花着男人挣来的血汗钱,回来连一个好脸也不给男人,这要搁我身上不爆炸了才怪。

        我的心里骤然很是不爽,尽管我知道这是仝峰的家务事,但是我依然不可抑制的产生了对高洁的反感。

        总是对仝峰怪这怪那,你知道仝峰为了你多拼命吗?

        有本事你们俩换换,有些女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来到公司见了老大,先是对我们勉励一番,然后宣布公司人事安排,我和仝峰还有叶童进入公关部成为主管,这说明我们已经正式成为了公司的内部成员。

        其实我们一直不知道公司的规模有多大,甚至连公司具体是做啥生意的都不知道。

        反正最大的我们只见过我们老大,他大概是管着公关部的。

        我们都知道老大的上面肯定还有老大,说不定更上面还有,但是我们从没见过。

        公司里面我们只认识老大,所有公司的工作安排都是通过老大传达下来的。

        甚至据说我们上班的地点和公司都不在一起。

        在公司里,我们公关部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凡是有碍公司业务发展的因素一律由我们来设法排除。

        如果要使用某些非法的手段或者危险性很大的行动,就必须动用主管之类的正式成员,因为这些人都是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任务考验才能正式加入,公司信得过这些人。

        而且特殊的工作性质决定我们的收入也非等闲可比,平时的月薪就能过万,“出差”的补贴更多,像最近这次公司安排我们俩跑路到远洋捕捞船上躲了一年,每个人都给了三百万的安家费,其实也就是签了上船卖身契的卖身钱。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公司对于那些真心卖命的人是不会亏待的。

        而现在我们也正式迈入这个行列。

        “现在上面又招了一批新人,咱们部门要负责培训。培训计划由你们负责。”

        老大说着给我们一叠人事资料。

        所谓新人肯定也是为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的人了,都是经过平时考察挑选出来的,否则不会让他们接触到公关部这个秘密部门。

        凡是进来的人里面有哪些是自愿的,有哪些是别有用心的,有哪些是会对公司有潜在的危险的,这都需要再一次甄别,这就是培训计划的意义所在。

        公司内凡是有资格知道公关部存在的人员都知道公关部里面的人全都是高薪待遇,拿钱拿得最多,像我和仝峰都是百万身家了,我估计老大比我们更有钱,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公关部的工作内容。

        难免会有些不自量力的人会觉得这个部门是个适合捞钱的金矿,像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

        听老大说,我们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人。

        我们拿钱拿得多,是用命拼来的。要是以为我们这儿是个轻闲地方,和公司高层老总们一样坐在那儿轻轻松松的数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做培训计划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今天弄不好要搞通宵了,我给李雅打了个电话,说我今天晚上在单位加班(她并不知道我到底从事的是什么工作,只是以为是普通的贸易公司,公司有一层合法的外壳)她似乎对此有些失望,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问我明天晚上回不回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心中歉然,回来没几天,就要加班,实在是说不过去,我还指望着多陪老婆孩子几天尽快修复和她们的关系呢。

        毕竟分离了那么久,一回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实在是太不现实,我知道她们变了,我也变了,我们都需要时间重新找回原来的感觉。

        不过仝峰对此似乎心不在焉,在见过那几个新人之后,就让我和叶童先在这里对付一下,他有点事暂时要消失一阵儿,其实说白了就是旷工,我问他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他也没说,只说老大问起帮他随便编个理由遮掩一下,然后开着车就走了。

        “肯定是家里的事闹的。”

        叶童在他走之后感叹了一句,“结婚真累!”

        她今年二十七了,身边从不缺男人,以前离过婚堕过胎。用她的话说已经看透了男人的本质,这辈子不会再对男人动什么结婚的心思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就算是闹别扭也得有个原因吧?

        我只是心中动动这念头,但是仝峰不说,我也不好去打听。只是把接下来的心思专注于培训这帮新人。

        把人拉到了训练场的时候已经是天色黄昏,所谓的训练场其实就是郊外的一处山坡,坡顶上有一处废弃的高压线塔。

        我和叶童见过了这群“新人”一帮良莠不齐的家伙:有些是吊儿郎当一幅流氓样,看着叶童的眼神充满了下流的意味,这帮人大概是公司外围如夜总会、赌场里面的人员;有些看起来像是白领般的文质彬彬,可能是公司正规生意部门的员工,恰恰反映了公司黑白两道通吃的现状。

        外围的那些夜总会等鱼龙混杂的生意表面上肯定不会和公司有关系的,但是听老大说这些地方的老板都是幌子,真正的幕后股东是公司。

        在这里上班的人有些是和当地的流氓混混有联系的人。

        正规生意的部门更好理解,公司之所以叫公司,肯定是必须有一个合法的身份的。

        那就必须有一些合法的生意来做,全当掩人耳目也好。

        上述两者就像光和影一样,互相依存,但是互相不产生接触,谁从属谁不好说。

        我们这个公关部,应该也属于见不得光的那一种,但是我们并不只是解决黑暗一方的问题,也许我们是这两者之间唯一的纽带吧。

        “全都站好!”

        我冲着这帮人喊了一嗓子,那帮正在交头接耳的家伙们停止了下来。

        “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废话!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哪个部门的,我也不管你们以前是跟着哪个老大混的,在我这儿全都不好使!公关部这里拿钱是多,但是绝对不养饭桶!每个人想要进来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培训考核,这个时间可能是一星期,也可能是一年!要想进公关部,最终决定你们命运的,就是我们!我可以事先告诉你们,这个阶段实行军事化管理,会很痛苦,谁要是觉得自己撑不住,趁现在赶紧提出来滚蛋!都听明白了没有!”

        在场的人稀稀拉拉的应道明白了,但是有些人的脸色如常,显然没有当回事。

        我点了一遍名字,然后让他们换衣服。

        一个大箱子里面全都是军队的迷彩作训服,叶童在旁边抱着肩膀看着,一个白领模样的问道:“全都换吗?就在这儿换?”

        我上去几乎对着他脸挨着脸,吼道:“我他妈的有允许你说话吗!”

        那小子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仰,以免我的吐沫星子喷到他的脸上。

        旁边几个流氓打扮的人看热闹一样的哄笑着,开始当着叶童的面脱衣服,一边脱一边故意做出些变态的动作。

        “真他妈老土,民工的衣服……”

        不知道是谁小声嘟囔,还有人挑逗似的吹口哨,不用问就知道对象是谁,但是我看叶童没说话,我没理。

        “姐姐,认识认识呗,我是跟财哥混的,你认识财哥吗?就是碧海云天的……”

        那几个混混换好衣服后,大概是看出来叶童和我都是负责人,而我们的身份大概和他们差不多都不是正经出身,觉得和我们有点自己人的意思,便大胆开口挑逗叶童。

        “你叫郭峰?”

        叶童似笑非笑,对面是一个20出头的小子,光着肩膀有点肌肉,可笑的是学古惑仔般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是啊,姐姐你啥时候想去碧海云天玩的话就找我,一切包在我身上。”

        郭峰这小子油嘴滑舌,开始问叶童要手机号。

        “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找抽那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把你给踢出去?”

        叶童的一番话把郭峰噎的脸红耳赤,他旁边的人都在笑他。

        没想到面前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的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刚说了个:“你有病……”

        结果叫我从后面照他后脑勺狠扇了一巴掌,一下把他的下半句话给打的噎回去了。

        “你他妈是不想混了吧你!在这儿你也敢撒野?”

        对于这帮新人,一定要给他们个下马威,否则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谁能服你管?

        “我操……”

        郭峰可急了,但是接着就被我一巴掌给打翻在地。

        “我操你妈!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这是啥地方!你想着你老大是陈才就牛逼了?你他妈现在把他叫来你看他敢在我面前撒野不敢?我告诉你们,在这儿我说的话就是命令!谁要是不想干了,赶紧滚蛋!”

        “妈了隔壁,大不了不干了……”

        郭峰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抬腿刚要走,一声炸响在他脚下迸发。

        枪声响过,那几个小子吓得脸都白了。看着叶童手中冒着青烟的枪口和地上刚刚溅起灰尘的弹孔,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他们毕竟没见过什么真正的风浪,见我们手里竟然有枪,都吓傻了。

        “现在你们知道公关部的业务内容是什么了吧,但是我遗憾的告诉你们,晚了!现在想不干也不成了。在这里死一两个人都是正常的。谁要是想起什么歪脑筋,别怪我心狠手辣!”

        叶童此时的表情真可用狰狞来形容,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发起狠来,那眼神,那语调,真有种冰冷的杀气。

        周围的温度霎那间冷如冰窖。

        在这帮人惊恐的眼神之中,我收走了他们的手机,当然说好了到时候还给他们。

        我知道我们已经得到了需要的效果,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已经被我们镇住了……

        到了晚上收兵回营的时候,仝峰依旧没有回来。

        而这帮新人们已经个个累得半死不活,别说走路,就是爬着也没力气了。

        马拉松式的长跑折磨得他们已经到了极限,要不是叶童不时地摆弄手里的手枪,还有我们所代表的公司的威势,估计早就有人造反了。

        给仝峰打了个电话,这家伙没接,我给他留言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培训是我们说了算,但是老大说不定会过来看一眼,他很反感上班摸鱼的行为,而且仝峰溜号估计也没给他打招呼。

        这家伙到底干什么去了?

        部门有专门的宿舍,但是不在市区内。

        以前我刚加入的时候也住过,我不知道这样的房产公司有多少处,但是过了几年仍在用,说明产权很可能是公司的。

        能舍得砸钱给一个部门专门盖宿舍,间接说明了公司对公关部的重视。

        安排好了每个人的房间,还没完呢。

        每个人的衣服都脏得要命,全是土,叶童把他们领到了浴室,其实就是一间空房子,然后拿着一条粗水管开始喷他们,把他们浇的透心凉,美其名曰连洗衣服带洗澡。

        估计叶童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成了母夜叉的代名词。

        这种事我们也经历过,主要是考验你的意志力和忍耐力,看你能承受的压力底线在那里。

        因为一旦真的加入公关部,所从事的工作压力远比正常人要大的多,也复杂的多,没有超越普通人的素质无法胜任。

        这里的人事原则就是宁缺勿滥。

        听着浴室里的那帮小子鬼哭狼嚎和叶童的呵斥怪笑,我摇了摇头,这里就是公关部,外面的法律和世俗规矩在这里不起作用,对于这帮菜鸟们来说,我们这些老鸟主管可谓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是护工燕子接的。

        她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她说李雅还没回来,我问女儿怎么样,她说已经从幼儿园接回来了,接着我就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和女儿说笑了一会儿,又换燕子,我问她李雅打过电话没,她说没有,她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走,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说给李雅打个电话。

        李雅接住电话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回家没,我说我今天加班不回家了,又问她在哪儿。

        她说她在张玲那里,今天晚上大概要晚点回去,我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

        这事不止一次了,甚至从我跑路之前就开始了。

        张玲是她的同学,虽然是个女的其貌不扬,但是此人我见过,十分了得,属于“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的人精之类的,印象里极会来事儿,很有赵本山大忽悠的风范。

        什么安利、直销、藏药什么的她都弄过,后来居然还开了个会计培训班(她根本没学过会计),找了几个刚毕业的学生帮人做账。

        遇到搞不定的时候就会找李雅帮忙,当然不是白帮的。

        李雅脸皮薄,抹不开面子拒绝。

        对此我不反对也不赞成,听李雅自己的安排。

        我问她是不是又去当枪手帮人平账,她在那边似乎苦笑了一下,我说你早点回去,别让人家燕子等得太久,她说她快完事了,我让她先给燕子打个电话,她答应了,我也就挂了。

        夜晚,躺在床上,叶童没有来骚扰我,大概因为同处同一个宿舍、人多眼杂的缘故吧。

        我和叶童认识两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一次,我们都是成年人,明白大家只是朋友之间各取所需,基本上就是性伴侣而已。

        那次完了就完了,谁也不会缠着谁不放。

        但是我的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出那天我们在浴室里的情景,本来我回来了,我是有家有口的人,现在妻子李雅在我的身边,我爱我妻子,我不应该再对叶童有什么妄想。

        她回来后也没有缠着我的意思,大家还是同事加朋友的关系。

        但是现在鬼使神差的我还是想起了她来,她那妖媚的肉体,淫荡的风情……

        手机响了,看过了之后,是叶童发过来的短信。

        来到她的门口,似乎能听得到里面喘息呻吟肉体摩擦的淫靡声音。从门口的布垫下面找到钥匙,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里间那亢奋的呻吟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从进门的角度,只能看到里间卧室的一部分,那显露在视线中的一部分床面上,两条男性的赤裸肉腿和两条穿着性感黑色丝袜的匀称女腿纠缠在一起,正如饥似渴的厮摩着。

        男人的脚蹬着床面,可看清楚小腿肚子上绷紧的肌肉,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蹬着,而女人的黑丝袜美腿则像蛇一样缠绕着他,时而绞缠在男人的腰两侧,时而勾住男人的屁股,时而夹住男人的腿。

        一只高跟鞋掉落在地上,另一只还在女人脚尖上挂着,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晃悠着。

        男人将腿蜷起,形成跪趴姿势,尽力将女人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限度,有节奏的耸动着屁股,沉闷的肉体拍击声充满了淫靡的感官效果。

        女人的黑色丝袜和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反差,不禁给人一种血脉喷张的官能刺激。

        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两人的下半身,女人的腿随着男人的冲刺而扭动,有一只高高的举在空中,像一个怪异的旗杆,在经受着一次一次的冲击下淫乱的晃荡着。

        慢慢的走过去,探头往里面看。

        一个年轻的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压在叶童妖媚的肉体上尽力的蠕动着,叶童的双腿分得开开的,男人的上半身压着女人,屁股砸桩似的狂顶,好像一只发情的野狗一样在发泄着自己的荷尔蒙。

        赤裸的脊背上汗珠滚落,发出亢奋的喘息。

        从我的角度看他们二人的接合部看得非常清楚,坚挺的肉棒进出着埋藏在一片黑森森阴毛里的阴户,肉唇被撑大,边缘接缝处有白色的粘沫渗出。

        男人的样子好像憋了多长时间了一样,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要把身下的女体彻底蹂躏才心满意足。

        而女人的呻吟声也是淫荡异常,刺激着男人的性欲。

        仝峰冲了上去,在一阵惊叫混乱之中,男人光着屁股被从叶童身上拉了起来,在脱离女体的时候,他不受控制的射精了,一股白浊的精液有力的打在了女人的小腹上,另外溅落在地板上,床单上。

        熟悉而惊恐的面容在我们面前扭曲,这个年轻的富家子弟几乎要崩溃了。

        但是接下来,仝峰被人从后面打倒了,叶童的惊叫。

        混乱,一片混乱,有人开枪、有人倒下,有人挥舞着砍刀向我扑来,我则用五连发向后砸,接着我自己也被人扑倒了,枪口迸发的火光,子弹撕裂肉体筋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切都乱套了。

        胡彬那血淋淋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右眼被散弹击中只剩下一个血洞,眼珠子连着血丝挂在眼眶外面。

        他明明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脸却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在对我笑……

        我猛地睁开眼,只觉得头上全都是汗。

        又做恶梦了,我感到全身无力。

        或许我不适合做这行,或许我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够过硬。

        做这行的人需要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心理素质,或许仝峰是那样的人,至少我就没听说过他做恶梦,对他来说,那一条人命也许就和虫子没差别。

        那次我们真的没想弄出人命,但是形势所迫,谁都没想到胡彬居然有两个保镖跟着。

        也许是他老爹的那个朋友帮忙找的,而且在那时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