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3,714,715号房……到了!”
承翰拿着房卡,领着我走到了我们即将入住的房间。
“进去吧!”
我催促着站在门前的承翰,毕竟在被恶整了一天后,我实在是累爆了,超级想要赶快去洗澡上床睡觉。
“唔,不先敲门敲个三下或说要借住一晚甚么的吗?”
“不用啦,反正鬼再怎么可怕也不会比那根本突破天际的云霄飞车可怕嘛!”
“说的也是。”
承翰点了点头,然后就用房卡“哔”一声的打开了锁,我便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房间。
其实,我刚刚是说谎的,鬼什么的我仍旧是怕的要命,尤其是因为早上才在鬼屋里看了那么多活生生的妖魔鬼怪。
但是,就我对淑子姐的了解,这房间里面应该不会有这种东西,她会做的应该是……
“还不错的房间呢。”
承翰满意地说。
“诶?”
我吓了一跳,但并不是因为房间有什么不正常之处,反倒就是因为它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正常。
这里面不但没有爱心型双人床、八脚椅或其他怪东西,甚至连床型都是两张单人床。
尽管浴室的门只是一片毛玻璃,但这好像也能在一般的饭店中看到,实在不太能因此指控它不是个适合全家老小一起入住的地方。
唔!莫非淑子姐良心发现,就只是要我让好好休息吗?
不,不可能,这里应该还有些秘密机关吧……
“承翰你应该不会想乱来吧?”
我半开玩笑地问。
“就算想乱来也没力气了啊。”
承翰伸了一个懒腰。
“对了,那待会我洗澡的时候你要出去喔,我会害羞的。”
“恩。”
我笑了笑,并因为他话中隐藏着的体贴而感到窝心。
在我要洗澡的时候,承翰就说要出去走走。
尽管我还是有点介意那可有可无的玻璃门,但至少不用担心自己是在别人的目光下脱个精光。
虽然说为了环保,有很多的饭店都不再提供盥洗用品,但我倒发现这里不论是沐浴乳还是洗发精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能拿来泡澡的玫瑰精油什么的。
“会不会有问题啊?”
我拿起了其中一个包装典雅的瓶子起来检查,发现它的标签贴的歪歪的。
我用指甲抠了一抠,便发现下面还有一层。
尽管看不懂它写着什么,但这就足以使我产生了这玩意大有问题的确信,我便把这些瓶瓶罐罐都收集起来,然后通通都丢到垃圾桶中。
由于怕说会让承翰等,所以我用了足以媲美过去还是男生时的速度洗好了澡(又因为只是冲冲水而已,所以真的超级快)头发更是等不及吹干,就直接拿毛巾包一包来了事。
虽然我心里对于要再穿上脏衣服还是有点疙瘩,但还是只能把衣服一件件的穿了回来,毕竟我实在没时间把它们洗一洗并等它们干了。
在衣着回复整齐之后,我走出了浴室。
透过猫眼往门外瞧,并没有看到承翰的身影,看来他似乎还在继续闲晃着。
虽然出去找他也不是不行,但一想到要是两人错过了,反倒会浪费更多的时间,就让我决定还是留在房里等他就好。
百般无聊之际,我起身去检查房间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被淑子姐动了手脚。
走到墙边的小吧台前一看,我发现上面虽然放着正常房间里也会出现的热水瓶、玻璃杯,但应该跟它们摆在一起的茶包却消失无踪,并变成了有一打之多的保险套。
“那个死变态……”
我面红耳赤,然后就把这些会让人想入非非的东西全用塑胶袋装好,并又丢到了浴室的垃圾桶里(还好这玩意有附盖子,除非承翰有翻垃圾桶的习惯,否则应该都不会注意到里面的东西才对)接着,我打开了冰箱,就看到里面摆满了一大堆看起来就是春药或是壮阳药的东西。
一想到要把它们全部处理掉会有多麻烦,我就干脆把插头拔了下来,并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小冰箱抱到应该不会被打开的衣柜里藏好。
顺带一提,那衣柜里放着一大堆cosplay用的衣服,从比较正常的护士装、体育服到只有绳子构成、实在不知道能不能称其为衣服的玩意都有--这除了让我更加深了绝对不能让承翰打开衣柜的决心外,也让淑子姐在我心中的形象可以说是彻底毁灭了。
几乎在我把从床头柜里搜出的糟糕东西(除了按摩棒、跳蛋外,竟然还有浣肠剂、皮鞭和蜡烛,淑子姐你到底是期待我玩多刺激的play啊!)处理好的同一时间,承翰按了门铃,我便赶紧过去帮他开门。
“我洗好了,可以换你洗了。”
“了解。”
在打了个呵欠后,承翰说:“欸,其实外面还蛮无聊的,建议你就别出去了,直接去睡觉吧。”
“可以吗?”
老实说我也是累的不想动了。
“我是愿意冒被女生偷看洗澡的风险啦,但不知道你会不会怕比男生早睡会被夜袭就是了。”
“你才没那个胆呢。”
我笑笑地说。
“总觉得我被瞧不起了啊。”
承翰抓了抓头,但脸上爽朗的笑容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放心。
在承翰进浴室后,我就上床准备睡觉。
虽然很想把内衣和热裤都脱掉,但一想到这可能给承翰的心脏造成多余的负担就让我打消了这念头。
另外虽然我并不觉得房间里有冷到会让人想把自己用棉被紧紧捆住,但为了怕承翰会基于道德上的顾虑而把自己锁在浴室里,我还是将整个人都深埋在棉被里,尽可能的不让他意识到跟自己共处一室的是异性(虽然其实是同性就是了)尽管房里的电灯仍是亮着,浴室的薄墙更像是完全没有隔音功能的让我听到了阵阵的水声,但因为实在太过疲惫的缘故,我还是很快的被睡意给征服,可以说是一阖上眼就进入了梦乡……
“呦呼!”
学姊充满朝气的吆喝声自黑暗中传来。
“诶诶诶?”
我吓得立刻睁开了双眼,然后就看到了不知为何穿着太空服(这也是刚刚衣柜里有的服装)的学姊站在我的面前。
“学…学姊!你…你听…听我解释!我…我是因为被我姐…姐姐逼…逼的,所…所以才和承--”
“我都知道啦。”
学姊打断了我,但脸上的笑看起来是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
“欸?为什么?学姊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这里其实是小凌凌你的梦喔。”
学姊解释道:“所以,我既是林亭云,也不是林亭云。我知道的东西便是你觉得她知道的,以及你想让她知道的。”
“我…我的梦?”
我环顾了下四周,的确,这全白的空间完全不像我所知的世界该有的样子。
“没错,这里就是小凌的梦,用诗情画意点的说法就是小凌的心中喔!”
“真…真的吗?”
我仍半信半疑。“唔,但我怎么都没印象以前有梦到学姊过啊?”
“那只是因为你一醒来就把梦的内容都忘掉了啦!要不然你在过去的两个半月里,梦见我的次数应该有七十二次左右吧。”
“那根本就是每天了嘛!”
“对啊,好害羞喔~”学姊笑的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看的我都春心荡漾了起来。
唔,所以说这就是所谓的春梦吧?
也就是让我发泄平日累积的压力的地方吧?
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在这里对学姊为所欲为呢?
哇啊啊啊!
好糟糕啊我,就算眼前的学姊是我想像出来的,但她还是学姊啊,我怎么可以在趁着我跟她有特别权力关系时对她乱来呢!
为了加强决心,我问:“那么我以前梦到学姊时都做了些甚么呢?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这个嘛……”
学姊将食指放上了红唇,做出了个思考的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满足你心底最深的欲望而已。”
“诶诶诶?所以我推倒了学姊?揉了学姊的胸?然后在用了骑乘位后用背后位--”
“才没有咧。”
学姊又打断了我,她笑着说:“小凌就只是跟我手牵着手,一起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到了各式各样的地方而已啦!”
“这么纯洁?”
“就是那么纯洁,毕竟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也是……”
我点了点头。
仔细想想,我只要有学姊陪着就好,其实去做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那么,我今天梦到学姊是因为什么呢?
是有什么缺憾需要满足吗?
是因为我其实很想跟学姊一起来游乐园玩吗?
还是因为我很想跟学姊坦白这一切--除了怕她会误会外,更是想告诉她我今天所做的都是为了她?
“不是的呦,我只是因为太久没戏份,所以才在这里登场的!”
“别说这种太带后设实境色彩的话啦!会破坏世界观的!”
“没差啦,反正在梦里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学姊又轻易的说出像在暗示我该做些色色的事的话,这对于我的理智实在是很大的考验。
呜呜呜,过去的我是怎么办到的啊?
那么美丽可爱的学姊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忍得住糟糕的欲望啦?
“不不不,小凌你从来都没有忍住过喔。”
“诶?你刚刚不是说我们过着比小学生还清纯的生活吗?”
“那只是一部分啊,夜很漫长的呢。”
“所以我果然还是推倒学姊了?揉了学姊的胸了?然后在用传教士体位后抱着--”
“并没有喔。”
学姊摇了摇竖着的食指。
“虽然这是小凌的梦中,但小凌你并非无所不能,你还是无法做你不认为自己做得到的事。”
“啊?所以说……”
说实话,由于过去从来没有成功过,我还真的没办法想像自己推倒学姊的画面。
“恩恩恩。”
学姊点了点头。
“就因为小凌你认为自己做不到,所以你在梦里也还是做不到。做梦的时候,你虽然摆脱了物理上的限制,但却被自己的内心给拘束住了。超讽刺的对吧?醒着时,坚强的心灵是突破极限的唯一方法,但在梦里,它却是你的极限所在呢。”
“那如果我试着去做会怎样呢?”
我还是不死心。
“世界会毁灭哦!”
“这么严重?”
“要大脑去产生想像不出来的画面就好像要一个人同时看左边又看右边一样,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硬是去做就一定会把脑子搞坏的。”
“我会挂掉?”
“会挂掉。”
学姊表情很严肃。“脑坏了人自然就死了。”
“那…那我怎么还活着?”
我还是不相信过去的自己能够忍住欲望。
“因为有避免这最坏结果的抑制力啊,也就是守护者喔!”
我脑中浮现了某个明明是个弓箭手、却老爱耍双刀、总是穿着一身红的家伙。
“差不多就是那感觉。”
学姊点了点头。
“在你忍不住要推倒我时,他们就会跑出来制止你,好避免最坏的结果发生,超级伟大的呢!”
“那他们该出来了吧?我感觉自己心中的野兽已经觉醒到不能再醒了。”
我发现我已经不太能够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
此时的我实在好想把学姊身上穿着的太空衣脱掉,然后去好好地揉一揉她的大欧派。
“恩恩恩,要来了。”
学姊了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周遭的景色变了个样,纯白的世界在一瞬间内被染上了各式各样的颜色,然后我就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变成了间便利商店。
而且虽然没印象刚刚自己穿着的是甚么,但我很肯定绝对不是现在的白色细肩带小洋装就是了。
另外,在我身边的人也由学姊变成了……
“欸,吃御饭团好不好?”
穿着随便居家服的阿峰这样问我。
干!
这甚么超展开?
为什么现在是一副我跟阿峰一起来买宵夜的场景?
我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没说不要那就是要啰?”
阿峰虽然说的还是问句,但没等我回答就直接拿了两个御饭团和几罐啤酒往柜台走去。
结完账后,他一手拎着塑胶袋,一手伸过来牵住了我。
也许是还处在错愕之中,而且白天时也跟同性的承翰牵手牵了很久,所以我没有想像中该有的不舒服。
我不但忘了把阿峰的手甩开,还乖乖地跟着他走到只有街灯照耀着的街道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阿峰这头畜牲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谁会想梦到他这种人啦!
像他这种大便、蟑螂、猫尿尿、馊水、呕吐物、蛆--“也许这就是恶梦吧。”
阿峰说,但倒没有往我这边瞧,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总不会天真地以为人只会做好梦吧?”
“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我要醒……”
“傻孩子,恶梦的必备条件就是怎样也醒不来啊。”
阿峰一阵窃笑。
走了一阵子,我们进到了一间大楼里。
爬了两层的楼梯后,阿峰用钥匙打开了门,我便随着他走进了一个十坪不到的小套房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啦?
为什么现在我们两个像是在同居了啊?
就算要同居也该跟学姊同居吧?
我欲哭无泪,但由于不知道怎样才能逃离这个恶梦,所以还是默默地吃起了阿峰递来的御饭团。
“真伤脑筋。”
看着这样的我,阿峰抓了抓头。
“原本以为只要吓吓你,就能让你别再满脑子都是姊姊,但看来还是不行啊。”
“怎么可能这样就会让我忘掉学姊嘛!而且一想到跟学姊同居的生活就超让人兴奋的啊!也许我就有机会推倒学姊、揉学姊的胸、然后先用--”
“够了。”
阿峰制止了我。“来做吧。”
“啥啥啥?你这甚么鬼结论?你不是我的良心,不是抑制力什么的吗?”
“我是啊,所以为了阻止你继续妄想着要推倒姐姐,就只好由我来帮你把多余的性欲给发泄掉了。”
一边说,阿峰一边朝我走了过来。
“等等等!”
我抱着胸后退。
“要发泄很好,但可不可以派个女生来?我男的耶,怎样也--”
“别管这么多,反正这是梦,怎样都行的。”
说话的同时,阿峰脱下了T恤,露出了虽然瘦、但肌肉线条却十分明显的上半身。
“不不不!不行,不--”
我慌乱到不行,但话说一半就无法再说些甚么了,因为阿峰在把衣服随意像旁一丢后,就伸手托起我的下巴,然后用嘴封住了我的唇。
“唔!”
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放任着他热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脸也发烫了起来。
“不…不要……”
在两人的唇分开后,我尽管已经脸红心跳,仍是这样说。
“在介意姊姊?”
“……对。”
“因为是男生,所以不想跟男生做?”
“……恩。”
“这样啊。”
阿峰微微一笑。
“但别管这么多好吗?这是梦,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真…真的?”
“真的。”
阿峰的语气虽然仍旧平淡,但却有着满满的力量,轻易地把我心中限制着行为的枷锁全都打破了。
就这样,当阿峰再度向我亲过来时,我也热情地回吻他,并在浅尝了他唇的味道后闭上了眼睛,好更专注地体会那双舌缠绕着彼此的感觉。
吻着吻着,阿峰把我放倒在墙边的床上。
在摸着我裸露出来的的手臂、肩膀好一阵子后,他扯下了肩带,然后把小洋装往下一拉,便让我的胸部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里。
他擡起了头,但唇马上又落在了我的脖子上,又亲又舔的让我的肌肤上因为汗水以外的因素而湿润了起来。
“啊,啊,啊呀!”
我轻声叫着,双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在阿峰身上摸来摸去,不知为何的就是很喜欢他精壮身躯那硬硬的触感。
在阿峰舔咬着我早就立起来的乳头时,他的手也来到了我的双腿之间。
在摸一摸我的耻丘后,他灵巧的手指便开始沿着我不断渗出爱液的肉缝来回抚弄。
尽管还隔着一层内裤,但我却觉得自己已经兴奋的快要不能自己了。
好棒喔,好舒服啊。
我很享受阿峰的爱抚,但心中却渐渐地有种不满足的感觉。
“想要吗?”
阿峰调整了姿势,让我感觉到他双腿间的家伙已经是如何的坚硬。
“……恩。”
我点了点头。
阿峰接着就脱下我的内裤,并随手将它扔在洁白的床单上后,然后他放了个枕头在我的腰下,垫高了我的身子。
“要进去了喔。”
阿峰分开我的双腿,我感觉到他火热的肉棒已经顶在我的肉缝上,正蓄势待发着。
因为还有一点羞耻心在,我没有回答他,但双手倒是紧紧地抓住了床单。
看出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阿峰便将身子向前一挺,进入了我。
“噢!”
在感到下身被火热的肉棒填满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便涌上了我的心头。
也许是知道我已经很进入状况了,阿峰便直接以不慢的频率进行抽送。
由于姿势的关系,我便能清楚的看见他的肉棒是怎样在我的小穴中进进出出--看着那玩意因为沾满了我的爱液而显得湿亮的模样,我便因为心中的兴奋之情而理解到自己实在是色到不行的事实。
“小色鬼。”
阿峰嘲弄似地说,并摸着我那刚好可被一手掌握住的乳房。
对!
我就是糟糕到不行的小色鬼!
明明是个男生,但却沈溺在女孩身体的快感中!
根本就是变态中的变态--尽管心中有着如此自暴自弃、自我嫌恶的念头,但它们跟快感相比实在还是微不足道,所以最后从我嘴中窜出的仍只有越来越大声的呻吟而已。
之后我们换了许许多多的姿势,并在书桌前、浴室里、阳台上和各式各样的地方交合着。
我们两人的精力就像是永远都用不完似的--除了阿峰进出我身体的速度不曾慢下来过外,我也总是激烈的扭着腰、摆着臀,好迎合他的每次突进。
在这段时间中,尽管阿峰多次的抵达了高潮,将又热又腥的精液射在我的蜜穴里、小嘴中、胸部上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地方,但他的肉棒却不曾软下来过。
就在他那接连不断的猛烈攻势下,我体会到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绝顶了一次又一次。
在一次我将身子贴在通往阳台的落地窗上、让阿峰用背后位中出了后,我发现太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升起,天空便成了个鱼肚白的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甚么感召,阿锋缓缓地将肉棒退出我的身子,然后在被汗水、体液打湿的床上躺下,他向旁平放的手臂微微弯着、想表达甚么实在是再清楚不过。
我也走去躺在床上,并枕上了他的臂膀。
尽管心里仍是有个声音觉得男生跟男生做这样的动作很恶心,但反正这是我的梦,怎样都无所谓嘛!
阿峰弯起了手臂,温柔的摸着我的头,这样的动作不知为何的让我觉得好满足,心整个都暖了起来。
这时,阳光穿透了窗,照耀了这间充满纵欲痕迹的小套房,并打在了我们两人的赤裸的躯体上。
虽然现在的姿态是如何的糟糕,但我就是觉得现在的自己纯洁的就像个小萝莉(幼稚园大班以下)心里完全没有任何肮脏污秽的思想。
“那是因为你终于把色色的欲望发泄完了。”
“我也觉得就算学姊现在在我面前脱光光,我也能够纯粹用欣赏艺术品的角度看她完美的身子呢。”
“那看来我就该功成身退了啊。”
阿峰打了一个呵欠。
“辛苦你了,谢谢啦。”
我笑笑地把过去因为面子而不愿意对阿峰说的感谢趁机好好的说出了口。
“不客气。”
阿峰闭上了眼,嘴角微微地上扬。
看着即将安详睡去的他,我也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沉重。
能够这样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中睡去,似乎不坏啊--我真心地这么觉得。
“欸,阿峰。”
“恩?”
“在梦里睡着了会怎样?是再到更深层的梦里吗?”
“抱歉,我不知道。”
阿峰说了不像他会说的话。
“虽然很努力想成为你心目中的林明峰那样无所不知的人,但我毕竟还是你潜意识的一部分,所以无法知道你不知道的。”
“这样啊……那你觉得会怎样?”
“硬要我猜的话…唔,说不定你就会在现实中醒过来吧。”
“真的吗?”
“试试看就知道啰。”
阿峰又笑了。“对了,这问题的答案可以麻烦你下次告诉我吗?”
“好啊。”
我也笑了。
“勾勾手。”
阿峰举起刚刚摸着我头的手,小拇指翘的很高。
“勾勾手。”
我也伸手去用小拇指勾住他。
然后,我就醒了过来。
虽然没有张开眼睛,但我却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恢复意识的事。
此时此刻,有许多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首先……
干!
刚刚那是甚么梦啊!
好想死啊!
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啊?
好恶心、超恶心、世界无敌恶心!
为什么我跟阿峰做了?
为什么我跟他用正常体位做了?
为什么我跟他用骑乘位做了?
为什么我跟他用背--啊啊啊啊啊!
好想死啊!
为什么梦里的我会那么淫乱、那么变态啊?
我是男的耶!
跟男生做爱是哪招啊?
要做春梦至少也是跟女生做嘛!
为什么偏偏是跟那个下流垃圾林明峰啊?
好想死!
超想死!
请让我去死啊啊啊啊!
还有学姊你不是说醒来就会忘记刚刚做了甚么梦吗?
为什么我记得那么清楚啊?
连他射了几次、射在哪些地方我都--啊啊啊啊!
让我忘掉啊!
不然就让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我羞愧地很想自杀,怎样都不愿意承认我在潜意识中竟然能够接受自己去跟男生做爱了。
但转念一想,我就开始庆幸那是发生在梦里的事,所以这糟糕的内容应该是怎样都不会被别人得知才……
唔……真的不会被别人知道吗?
在恐惧袭上心头的同时,我便兴起了要确认我现在状态的想法。
由于没有勇气张开眼睛,所以我就专注地用其他感官来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
身子有点冷,看来我把棉被踢掉的机率高达八成。
嘴巴是张开的,刚刚说着奇怪的梦话的机率高达八成。
除了我的手正一只捏着胸部,一只摸着私处外,我还感到我的大腿内侧湿的乱七八糟,似乎我在做春梦的同时还自慰了起来的机率……也高达八成。
干,很不妙的状态啊……
没…没关系……现…现在应…应该很晚…晚了吧…吧?
承…承翰他应…应该早…早睡了。
没…没关…关系的……没人看…看到、听到的……
我偷偷地睁开了眼睛去确认,然后就很不幸的发现不但房间的灯还是亮的,而且一副才刚洗完澡的样子的承翰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死了……全被看到了啊……
我跟承翰四目相交了好一阵子,两人都说不出一句话。
“我…我…我甚么都没看到!”
承翰不愧是男子汉,率先打破了僵局。
“真的吗?”
我开心到不行。
“对…对……我…我不但没看到小凌你一边揉胸一边……你叫着『啊啊啊!塞满了』、『好大噢』、『快点!快点!要去了』什么的我也全都没听到!”
“……”
这不是全看到了吗?哇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啊!
我低下头不敢看承翰,感觉自己的脸红得发烫。
怎么办怎么办?
被人看到这么羞耻的画面了该怎么办啊?
以前还是可以明目张胆的说自己很色的男生时的我都不敢在人面前打枪了,但现在是被这个社会要求要以贞洁为重的女生时自慰的样子却被人看到了,死定了啊!
我嫁不--不,鬼才想嫁掉,我是说这样以后都不用做人了啊!
呜呜呜呜呜,还是我该很大方的主张身体偶尔也会有需求?
不要啦!
我不要被当作变态女啦!
我才不要以后见到承翰,他都会在脑中偷偷地想我昨天是不是又自慰了或是跟谁做了啊!
“小凌……”
承翰的声音在颤抖。
“恩?”
快哭出来的我擡头看他。
然后在下一秒,承翰跪了下来。
“干嘛啊你--”
“对不起!”
承翰低下了头,声音无比的沈重。
“生理需求是人人都有的,其实你做那种事实在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何况会梦到甚么本来就不是人可以决定的,但…但我刚刚竟然受不了诱惑,就一直看一直看,明知道不该看的却还是看了,好该死啊我……”
“……”
我朋友的人品怎么会这么好啊?
承翰咬着牙,脸上满是悔恨。
“我真的是太糟糕了,根本是垃圾中的垃圾。”
“别…别这样说,我觉得比较糟糕的是我……”
“不不不,绝对是我比较糟糕,我真该去死!”
“别这么容易就轻生啊!”
“小凌你放心,我会把刚刚看到的全都带到另一个世界的,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承翰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似乎真的要去寻短。
“停…停下来!”
我连忙跳下床去拉住他。
“别阻止了我了,我真的是觉得自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啊。”
两行泪水滑过承翰的脸颊,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做好了觉悟的模样。
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青梅竹马要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去自杀了啊!
谁来帮我想个好办法去阻止他啊!
神啊!帮帮我啊!救救我的好朋友啊!
也许是听到了我心中的虔诚的呼喊,一道灵光乍现在我的脑中。
“咳咳。”
我清了清喉咙。
“恩?”
“承翰,你要去死就去死吧,但你是死不了的!”
“……啊?为什么?”
“因为……”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竖起食指直指着承翰说:“现在的你其实正在做梦!”
“……啥?”
“你早就已经睡了,现在这里就是梦的世界!此时的我既是小凌,也不是小凌,其实只是你潜意识所投射出的形象而已!”
我把刚刚梦里的学姊所说的话全部拿来照着讲一次,希望承翰会相信才好。
“真…真的吗?”
从表情来看,承翰现在信与不信的比例大概是一比九,毕竟突然要人相信这么唬烂的话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还好我还有必杀技还没用--“当然是真的。”
我露出了天使般的圣洁的微笑。
“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做刚刚那种糟糕事情嘛!”
“!”
承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某个思考中的盲点被指出来了一样。
“超有道理的啊!其实我刚刚就觉得小凌怎么可能会这么变态,原来是因为这是在我的梦里啊!”
“对啊对啊对啊对啊,就是这样呢,哈哈哈。”
我干笑着,并因为利用了纯情少年总是把暗恋对象当作圣女的心理而感到良心不安。
“所以这是我的梦啊……”
在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而且是错的)认知后,与我一起坐回床上的承翰打量起了四周。
“只不过这里真的好真实啊,我刚刚明明就超累的,应该没空把房间的模样记得那么清楚啊……”
“大脑是很神奇的嘛,我们看到的细节其实比我们所认知到的还要多上许多呢。”
我努力地圆着谎。
“原来如此。”
承翰点了点头。
“对了,既然这里是我的梦,那我是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啊?”
死了!
果然这年纪的男生想的事情都不会差太多,就好像刚刚的我满脑子都想着要推倒梦中的学姊一样,现在承翰八成也是在想要推倒我啊!
我连忙一边摇着手一边说:“不行不行,H什…什么的是不行的--”
“啊?你在说甚么?我只是在想能不能飞起来或是用龟派气功波什么的啊!”
“原来是这样啊……”
我松了一口气,但另一方面也开始担心要是承翰真的开始去试怎么办,毕竟让他因而发现这不是梦我就完蛋了。
啊!有了!我再度灵光一闪地想到了减少承翰怀疑的方法。
“承翰,你刚刚看我做色色事情时是不是满脑子都是些不知羞耻的想法啊?”
我食指点上了唇,表情极度抚媚。
“呃,对啊……”
承翰的脸瞬间变得好红好红,不知道是因为承认了自己的糟糕,还是纯粹因为被我现在的神态弄得小鹿乱撞。
我继续撒谎道:“其实那时候这个房间就因为你的心境而发生改变了喔!”
“真的假的?”
“你看!”
我跳下床去打开了衣橱,让里面糟糕的收藏展示在承翰面前。
为了增加说服力,我还跑去浴室把刚刚扔到垃圾桶里的保险套、跳蛋以及其他的怪东西都拿出来丢在房间地毯上。
“干……”
双手掩面的承翰连耳朵都红了。“我真是超不知羞耻的啊……”
“这…这很正常的啦,青春期的少年谁不是这样啊,哈哈,哈哈……”
看着好友因为我的谎言而陷入自我嫌恶中,我的良心说有多不安就有多不安。
之后承翰似乎就因为在反省自己的糟糕(其实糟糕的是淑子姐才对)而都不说话,在一旁的我则利用这个空档来好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唔,果然我还是得想办法让承翰睡着吧,要不然他早晚会发现我在说谎的。
那我该怎么做呢?
要让一个人想睡觉不外乎就是得让他觉得很无聊或很累,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应该可以跟他讨论一下功课,毕竟每次上课我都超想睡的--不行啊!
承翰他可是用功星的用功星人,说不定越讨论他会越有精神啊!
那如果是想办法把他搞累呢?
找他出去用三倍速散步?
不行,出了这房间我的谎言说服力就会变得超低,要是因此让他识破了岂不本末倒置?
唔唔唔,那在房间里有甚么运动可以做呢……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一想到这,浮现在我脑海里的就是自己跟承翰身体交缠在一块的画面。
干!有没有别的方法啦……我伸手按住额头,烦恼不已。
想着想着,极度讨厌动脑的我便开始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不行不行!
我甩着头想让自己恢复精神,毕竟我还得去把那些糟糕东西收好(这次可能得把它们拿去外面丢掉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比承翰早睡。
我偷偷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钟,发现此时才午夜刚过,距离天亮还很久,我应该还有不少时间可以去思考该怎么让承翰睡着,所以当务之急反倒是要让自己保持清醒才对。
我看看房里有什么能够拿来提神的东西(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我第一眼竟然是扫向地板上的情趣用品)然后便注意到了挂在墙上的平面电视。
“别烦恼了啦,我们来看电视吧~”我撒娇似的说。
“……喔,好啊。”
承翰敷衍地回应,看来是还没从自我厌恶的情绪中走出。
我用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然后就看到--“啊阿~阿啊~”美丽的女优放声叫着,她饱满的双乳随着双腿间男优一次次的抽送而像布丁一样的抖动着。
“呃……”
在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我连忙转台,但却发现这只是由东方人换成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做着的事情仍然没差多少。
“不会吧……”
看来我好像太低估淑子姐的变态了。
我再转台,由三次元变成了二次元,但还是A片。
我再转台,人变多了,是3P片。
我再转台,年纪变小了,是萝莉片。
我再转台,跨种族了,是人兽交。
我再转台,伦理崩坏了,是近亲相奸。
我再转台,恶心起来了,是触手片。
我再转台,性向不对了,是GAY片。
我再转台,口味变重了,是凌辱系列。
我再转台,是……
“干!这电视是怎么一回事!”
在把所有的频道转过一轮后,羞红了脸的我直接用遥控器把那只会播A片的糟糕电视砸坏。
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承翰因为刚刚的爱情动作片而起了色心,想对我做色色的事怎么办啊?
我胆战心惊的将头转向承翰,却发现他面如死灰,完全不像是看了A片该有的样子。
“呃,承翰你……”
“对不起……”
“啊?”
“我根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承翰双手抱头,声音里是满满的绝望。
“啥鬼?”
“我实在太下流了,脑里竟然全是这种烂七八糟的东西……”
“不不不,这……”
“我看我还是去死一死好了,看能不能从这恶梦中醒来……”
承翰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子、往窗户走去。
“不要啊!”
我连忙又冲去拉住了他。
“别拦我了小凌,就让我去死吧,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么变态的我。”
“青春期的少年谁不是这样啊!这很正常的啦!真的!”
我想把他抓得更紧,但却发现女孩子的力量实在比男生小上太多,所以承翰轻而易举地一步一步地接近阳台,被拖着走的我就好像没重量一样。
“少来!”
承翰哭喊着。
“哪有正常人会在脑中把自己暗恋的对象想得那么变态,而且还因此创造出一个放满情趣用品、电视只播A片的房间!”
“这……”
死了!
为什么我的谎言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啊!
承翰自省的能力未免也太强大了吧?
“果然没有吧?”
“不…不是的……我……”
“小凌,就让我跳下去吧,反正这是梦,不会怎样的。”
“不……”
不不不!
绝对会怎样的--虽然很想这样说,但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实话。
“其实我也不是想死,只是想趁这个机会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最后的一丝纯真--如果有的话,我应该能像彼得潘一样的飞起来吧?”
带着虚弱的微笑的承翰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打开落地窗的锁。
怎么办怎么办?
承翰要因为我的谎言去跳楼了啦!
为什么绕了一大圈结果他还是要去自杀啊?
难道他真的非死不--哇啊啊啊!
但不管是刚刚还是现在,承翰都是因为我才想去死的啊!
要是他真的出事了,那我也没脸活下去了啊!
情急之下,一个实在不能说是办法的办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呃……真的没别的方法了吗?
经过了万分之一秒的考虑后,我发现实在太笨的我还是没别的好主意,便只好采用那该死的提案了。
“承翰!”
我松开了抓住承翰的手,但立刻又紧紧地抱住了他。
“呃?”
承翰感到不对劲,因为我开始撒娇似的磨蹭他。
“来…来做吧……”
我感到自己的节操掉满地了。
“……啥?”
承翰看我的脸满是不解。
“你…你就是因为太…太欲求不满才…才会变得那…那么变…变态的,为…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防…防止地球被…被破坏……就…就由身为你…你潜意识的我来帮…帮你把性…性欲发…发泄掉吧!”
“可…可